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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穿过回廊下楼。

今晚的洗尘宴推诿不得,来的人全部关系匪浅,其他体系的还好应付,裴丛隶不用说话,光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就挺让人望而却步的。

唯独同军区的个别同僚不吃他那一套。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军团长在场,有些人的面子他不能驳,直到上峰离场他才放下酒杯,彼时胃已经快被酒精麻痹了。

宴会上继续推杯换盏,他寻了个借口先走。

一方面因为不想继续应付,另一方面是里面混杂的味道让他不适。

他最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会突然莫名其妙升起饥饿感,而等食物端上来又会厌恶反胃,是光闻到气味都会恶心的那种。

炙烤味,肉腥味,油烟味,香辛料味,开始是觉得食物难以下咽,现在发展到不一定闻到什么味便会恶心难忍。

军医猜测病症和腺体有关,裴丛隶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是,一切古怪的反应都是从上次易感期后才开始出现的。

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有问题?

车辆行驶到一片荒废的待开发区,有消息称是因为开发商问题工程一直搁置,后排闭眼假寐的裴丛隶开口让司机停车,打开车门独自走进夜色中。

正如风评所言,他的风格是直面问题主动出击。

如果一切和上次易感期有关系,那么他就回到这个地方。

虽然他已经在易感期清醒后全面搜查过,什么都没发现,后来又领取紧急任务出发行动,当时没发现的东西现在还能有线索吗?

裴丛隶那晚精神力暴.动大脑一片混沌,可他隐约是有感觉的,持续了整晚的雨声、难以言喻的疼痛、粘滑湿润的触感,零碎模糊的记忆让他心里存了片难堪的阴影。

这里范围很大,有废弃的房屋和疯涨的野草树林,再往深处是一潭深湖,据说百年前是个颇为有名的湿地公园,后来随着联盟人口分区搬迁渐渐荒废了。

四周荒芜找不到任何线索。

他搜寻完一间破烂的简易房站在门口,想吸根烟缓解头痛,却发现烟盒里空空如也。

他把烟盒揉成一团丢掉,坐在墙边的长椅上闭眼,安静得仿佛进入了深度睡眠。

大概十几分钟后,夜色中,有一团东西出现在他身后。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一切,只能依稀看到点影子,有条大概三根手指粗细的条状物在试探着逼近。

不,不是一根,在第一根触碰到他小腿时,又有几条迫不及待地向他身体的其他地方探去。

冰凉的触手沿着军靴向上滑,有的从膝盖到大腿,有的从腹部到手臂,然后很有条理地分工合作,分别圈住了他的小腿、腰腹和手腕,还有一条触手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来回蹭,滑腻中带着麻痒,诡异得让人寒毛直竖。

然而裴丛隶的汗毛跟做过集中训练似的没有竖起一根。

直到又有一条触手捂住他的双眼,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靠近他。

他能感觉到它在触碰他的腹部,压在腺体上的触手骤然加大了力,末端沿着颈侧绕到口周打着转。

近了,更近了,就在……他面前。

砰的一声。

他迅速发力挣开手上的缠绕掏枪射击,可惜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察觉了异动,触手圈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