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脸色顿时大变,拔腿便跑。
“不要跑!”
柴绍夫妇在后面紧追。
萧夏破障全开,跑得风驰电掣一般,让柴绍夫妇暗暗咋舌,这小子跑得太快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破障啊!
萧夏暗骂自己糊涂,竟然没看出来他们就是柴绍夫妇,居然还让老六给他们送餐,一定是老六说漏了嘴,把张觉之事说出来了。
萧夏一个急刹车,前面竟是一条死巷。
他慢慢拔出剑,转身对追上来的二人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但张觉已经走了,你们找到我也没有用!”
柴绍摆摆手笑道:“小兄弟,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
萧夏摇摇头,“他告诉我了,我知道你记五年前那一剑之仇,但你们也把他捅得半死,应该扯平了,柴公子,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整天记着仇恨,你做不了大事的!”
柴绍摇摇头,“你说得虽然不错,但不是因为他刺我一剑记仇,而是他偷走了我父亲最心爱的白玉狮子!”
萧夏索性也豁出来了,“那对白玉狮子是梁武帝书房镇纸,被侯景抢走,辗转落在你们柴家,我知道那对白玉狮子,我保证将来一定还给你,请你放过他!”
“他是你师父?”李萍问道。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尊敬的长辈。”
柴绍摇摇头,“萧少郎,我只是恨他的偷盗,竟然敢偷到柴家头上!”
“柴公子,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张觉原是南朝大将,他手下的数千士兵被隋军俘获后,全部在长江边斩杀了,只有他一人活下来,他一直在养活这些士兵的父母,他偷盗是有人出高价托他,他拿到钱后去买粮食给这些士兵的父母,赡养他们,给他们送终,你不觉得他的偷盗是情有可原吗?”
说到这,萧夏的眼泪流了下来,他要为张觉伸冤,张觉不是盗贼,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要为张觉解开这段仇恨。
柴绍被震撼住了,半晌抱拳道:“我柴绍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如果真如你所言,这五年宿仇就算了结了。”
“你们可以去江南打听,我说得话是不是真?”
柴绍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
“等一等!”
李萍喊住了丈夫,目光凌厉地盯着萧夏道:“我可以不再管张觉之事,但我要知道,为什么会有皇宫侍卫在监视你?”
萧夏也愣住了,“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他趴在你的屋顶,被他跑掉了。”
萧夏顿时大怒,“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他对李萍解释道:“我也发现过他一次,但我真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监视我,我和你一样,一头雾水。”
李萍摇摇头道:“萧六郎说你才练了两个月的武,你居然破障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你从小就开始服药,你的父母是谁?”
萧夏暗叫一声,‘这婆娘厉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柴公子,告辞了。”
萧夏转身便走,李萍冷笑一声,长剑一闪,萧夏的前胸衣服瞬间被划破,哗啦落下一堆铜钱和一个布包。
萧夏大惊,伸手去抢布包,那是他的药,怕被小桂子偷走,便一直随身携带。
但还是慢了一步,长剑又一闪,药包已到李萍手中。
萧夏心中大恨,伸手道:“那是我的药,请李三娘还给我!”
李萍不睬他,从布包里摸出了一丸绿色的丹药,她一怔,放在鼻前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
“春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