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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很担忧,他很少为别人而担惊受怕,上一次的对象是他亲友。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这种程度的皮肉伤已经足够判施暴者无期徒刑了。”

“无期徒刑算什么?对牧神而言,死刑都不放在眼里。”吐槽几句后,果果指了指自己黏糊成结的金色长发,“我需要费点时间。”

兰波挽起衣袖,动手开始放热水调温度,“会很痛啊!”

“不清理干净,你可处理不了伤口。”果果不再看他,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能出去吗?我自己不会有问题的。”

兰波摇头,拒绝道:“不行,我得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他补充道:“你的伤想要好得快,光吃消炎药是不行的,要好好上药、包扎,还要打针。”

面对如此繁琐的工序,果果几次欲言又止,他总不能告诉对方,牧神就不会这么麻烦。

一般把他随便一丢,给点药和绷带就完事了。

“真的不需要止疼吗?”兰波问道。

果果盯着身上一片狼藉的衣服犹豫着,告诉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不了,止疼药不会有用的,我的身体有点特殊。”

有这样特殊的问题,大多是因为创造人造人躯体的造物主有意为之。

兰波即使再想搞清楚这特殊体质的原因,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提及。他不能再次用不被尊重的话题伤害一个小孩子本就残破的心灵,也不能容忍和亲友如出一辙的人不把自己当回事。

不论是心灵上,还是□□上,果果都无惧二次伤害的痛苦。他直接用异能力撕开身上挂着的衣服扔在地上,长发披散着,凝聚成一撮一条的发丝垂在背后、胸前、手臂这些地方,他用手做梳,收拢起本就接触不到伤口的头发,将背后完整地暴露在外人面前。

这毫不介意粗放的架势有点吓到严丝合缝保暖了八年的兰波,更触目惊心的还是他的伤。

幼小的身躯布满密集的伤痕,青、紫、黑的淤青是底色,撕裂的伤口也不在少数,裂口处还有血肉模糊的,发黑发暗像是坏死了……重头再看,身体上不容乐观的情况,和那张苍白无力却完好无损的精致脸蛋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造成这一切的人该多么冷血。兰波紧紧握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果果背对着他一步一走向着淋浴头下前进,躯体上可怖的伤口,也在一步一动之间继续流淌出暗红色的血,瘦小纤细的背影如同阴森丑陋诡谲的画作,上面爬着一条条正在分泌汁液的血色长虫。

这些伤就像是刻意倾泻怒火所为,兰波不忍直视,偏过头。

他既感到心寒,又感到无能为力。他的亲友最糟糕的时候也比现在好几倍不止。

“都说了让你出去,你为什么不听呢?”果果忽视后背的视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因为我不听他的话,总是想着离开。”自问自答,果果伸着手感受花洒下落下水珠的温度,“他其实恨极了我,只是他无法舍弃我的力量。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一直在用欺骗的手段来控制我的想法。我拒绝他一次,逃跑两次,被他狠狠地教训三次,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但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牧神的期望将彻底落空。”

幼嫩又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讲述着不幸的遭遇,兰波难以想象那两次教训是什么样的教训。

他也疑惑,牧神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仔细算来,差不多十二年了,十二年的时间里难道有人又使用了这个代号吗。

他从哪里得到的魏尔伦的数据,又从哪里得到了可以控制的无限矛盾的特异点。

所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