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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官所在的旗会也不例外,魏尔伦自然听兰波说过,钢琴人的那点事情,监视也好还是真有同伴情也好,在竞争对立时自然避不开矛盾了。

中原中也会好心情公平对待,但难保旗会的其他人会因感情不均而区别对待,孤军奋战是最不容易的事情。

魏尔伦不希望他的弟弟再受到危及生命的伤害了,他有的是办法弄死人,但那就不是中也希望的事情。

那些从人类欲望中衍生出的权色交易,在魏尔伦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厌烦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本能,憎恨是人类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仇视一切牺牲他家人的掌权者……

心神愈发阴沉。

咚!咚!咚!如鼓点般此起彼伏。

吹来的那一阵风,刮开了暗杀王遮掩非人身份的皮囊,将不堪的一面放在寒冰之上暴晒。

渐渐重合的心跳声通过上升的体温传递到魏尔伦的灵魂深处悄然驱散他心中阴翳的一面。

心情恢复平淡后,魏尔伦忽然打了个寒颤,身子也抖了一下,那一刻他神似兰波曾经畏寒的样子。

海浪声永不停息,诗人用大海寄托情怀,却无法直视海底世界的恐怖。

魏尔伦蜷起手指,骨节收紧至发白,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面无表情对着宽阔海面安静了一会儿。

——有些事不是藏起来,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浸染黑暗之中的人哪里能做到毫无影响呢。

杀戮和毒药没什么两样,时间一长,漠然的思想感情渐渐入心入髓,指望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简直离谱。

其实这个问题不单单是魏尔伦本人的问题,兰波、中原中也,包括犯下杀孽的人,无一例外地在孤独时直面内心深处的呼唤,久而久之心越来越封闭,想法越来越独断专行。

15岁的兰波渴望陪伴,28岁的兰波同样如此,人类尚且如此,何况本就孤单的异类。

即便魏尔伦丝毫不说,但他心里是否认不了的,平时掩饰得好罢了。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被所有人讨厌没关系,魏尔伦自认为自己早已深陷沼泽腐烂了,决定和法国人同流合污后更是和干净两个字沾不了一点边,往后罪孽深重,更是债多不压身。

但,现在这样想是不对的,如今有家人了,家人需要呵护,不是强制的命令可以控制的。

可惜,杀手有了情,便有了弱点。

有了弱点的暗杀王……会死的,未来有一点可能遭到暗算也说不定。

魏尔伦神色一点点黯淡,沉默地低下头去,忧愁的眸子深入人心,他静静地凝视着睡熟过去的果果。

怀抱着果果的手臂搂紧了一点,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如画般的精致五官,歉疚道:“……果果,我有点不适应这样平静又安稳的生活,总觉得这日子好像做梦一样不真切。”

“我,真的见不得一点不好了,一个都不行……谁出事了都受不了。”

“不然,我可能会疯掉的,真失控了我也拦不住我自己的。”

“我不像你那么勇敢,在为人这件事上,我一直挺懦弱无能的,分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

“上一次,我就已经痛苦到快要窒息死了,再来一次,我会想毁了这个世界的。”

“你不能让我看到了光明,又重新回到黑暗里,就算他还陪着我,我也会恨死我自己的。”

“你要好起来,长大成人了,拜托你了,果果。”

魏尔伦的声音弱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