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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凤眸慢慢半覆下来,遮盖了眼中晦涩难辨的情绪,一声不吭的提起少年后衣领、开门、丢出,一气呵成。

“嘭”的一声,林君怀从暖烘烘的屋内瞬间转移到冷冰冰的屋外。

屋外再冷,也没有他这颗纯白无瑕的心冷。

早该看透这个男人的丑恶本质!拿到机关图就翻脸不认人!

他恶狠狠的想着又连忙四处张望,直到没看到人影才放心的松日气。

当初嘲笑他们的自已有多风光,现在被丢出来的模样就有多狼狈。

好歹我也是巨子哇!下次扔能不能扔轻点啊!

直到天光破晓,君临找到墨阁长老来辞别:“孤现在需去往南疆,所以这机关图还请长老找人护送回景国孤才能放心。”

长老快意应下:“既然墨家已经选定立场,自然会替陛下把事做好,请陛下勿忧。”

君临眼底漫起一抹笑:“辛苦长老,且将这封信一道交给左相。”

信中交代了让明赫同人商议战争预算,依照机关图制造多少武器,大致阐述了一些细微的计划变动,做好一切准备等待和平期结束后的征战。

长老无声凝视她几许,看那坚如磐石的泰然眼神,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忽然变得安和又宁静,张了张嘴嗓音微哑:“好。”

这边的事交代好没停顿的直接离开了机关城,先将亦安几人在客栈安顿下,她一人快马加鞭直奔越国皇城,说好去南疆前要来见公卿一面,她倒是没忘。

景帝走了,三人在各自的客房闭门不出,直到日近午时亦安的房门被节制又有礼貌的敲响。

木门被叩击三下随后推开,来人一头银发似月光编织,发梢微卷五官柔和俊美,雪色长睫下一双蓝眸温润又澄澈,灼灼其华世无其二。

亦安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卷,随意将斜长的刘海撩至耳后,那双赤蓝的异瞳盛满清浅的笑意:“阿礼。”

飞花碎玉的嗓音清凌凌的,让温岁礼那般熟悉,男人微微俯身眉眼温和的朝亦安一礼,沾染花露般的清润声线恭敬道:“兄长。”

……

在机关城内部倒是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现在君临策马长街之上,耳朵窸窸窣窣听见路人的议论,才知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公卿将南疆抓捕孩童炼蛊之事,证据确凿的一公布,顿时激起一片责骂声,南疆王出面宣布此事必然会给越王一个交代,而后将一位炼蛊的皇室成员斩首示众,并下令继续追查,这才暂时平息民愤。

可是公卿又怎会不知,斩首的人不过是南疆王推出承受众怒的弃子而已,尽管这点他们心知肚明,可偏偏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不是。

人为了给越国交代连皇族都杀了,并且承诺继续追查,你难道还要不依不饶的说什么?这样倒失了作为越王的颜面。

已经来到皇宫与公卿碰面的君临,闻言不屑的撇撇嘴:“要是我定会跟他死磕,这事不能水落石出他就别想安生。”

可不就是,她以前暴政名声可是臭过五年的,这几位王也都知道景帝是个什么劣性子,她要真揪着不放也没多少人觉得稀奇,但公卿不一样,各方面都得体有礼的纵者新王,哪会给人诟病。

一个是劣迹斑斑虽然改邪归正但依旧恶臭的小师弟,一个是实际斯文败类可表面彬彬有礼万人尊崇的大师兄。

显然前者做事更方便。

百姓觉得她跟天神一样完美,可是在帝王圈子里,君临基本就是嚣张跋扈狗不理,名声臭到南疆王他们睡前都得咬牙切齿骂上几句的程度。

可她在乎吗?

她不在乎。

反正我臭过,就算我更臭了你管我啊?

好在现在有个雪域之主和她为友,新越王也是自家师兄,现在在这五人圈里她才算是稍微有些人疼。

公卿揉捏眉心,头一次羡慕起小师弟的摆烂态度,嗓音里布满了近些日子的疲倦:“让你来是给我分忧的,谁让你给我添堵来了。”

君临送到嘴边的胭脂糕一顿,手一拐递到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