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28(2 / 2)

烟花 旧衣 11126 字 2个月前

“能吃吗?”

她指着柠檬问谭西平。

谭西平笑说:“不怕酸的话,随便吃。”

温缱犹犹豫豫:“很酸吗?”

谭西平几步走到柠檬树下,伸手要摘一个,温缱忙叫:“哎!”

见谭西平已经摘下一个柠檬,她一脸心痛道:“万一很酸不能吃,不是浪费了……”

谭西平不解:“浪费什么?”

温缱鼓鼓脸:“总共就结那么几个。”

谭西平忍不住笑了,把柠檬往她额头一贴,贴近低声:“给你就不算浪费。”

温缱心口蓦地就是一跳,脸颊热气又往上冒。

这个男人,情话真是张口就来。

捧着柠檬走到一排花架前,温缱一眼就从中认出自己的小茶花。

它最漂亮!

红泥花盆腰上用红绳挂着一个软木塞玻璃瓶,瓶口有两颗金玲,瓶中似乎装了一张纸条。

温缱忙把柠檬揣在口袋里,蹲下去仔细打量,认出是她写到那张字条。

被很仔细塑封好。

她意外又惊喜,不禁仰脸看向谭西平。

男人单手插袋,随意靠在清漆檐柱上,唇角微翘,好整以暇接收她的惊喜目光。

“验收满意吗?”

温缱点头如小鸡啄米,开心之余另有一种被珍重的感激。

那只是一张她从便签本上随意扯下的普通纸条,谭西平却随意没有对待它,将它装扮地如此漂亮。

她小心翼翼拿起来看了又看,问谭西平:“我能拍照吗?”

谭西平看着她:“这是你的花儿,不用问我。”

温缱眼底的微光闪了又闪。

虽然在此之前她也说过这是她的花儿,但那只是一个借口,内心里她没有真的认为谭西平送给她就是属于她的。

她蹲在地上,各种角度拍了很多张照片,都没有满意的。

眼看雨点越来越密,她鬓边

的发丝都被雨水沾湿卷曲起来,谭西平本只是闲闲看着她折腾,但看她这样没完没了的架势,抬脚走过去把人提溜起来。

“雨大了,先进屋。()”

“????絙??()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温缱有些急躁,抱怨话讲得像撒娇。

谭西平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急什么,先忙点别的事,回头有的是时间让你拍。”

什么事?

温缱刚想问,忽地反应过来今晚她是来干什么的,一下子咬住舌头,不吭声了。

谭西平看着她肉眼可见变红的耳垂,不由好笑。

这姑娘脸皮这么薄,又是怎么做到胆子这么大的。

回到会客厅,谭西平故意双手一撑,把人围在沙发靠背上。

温缱对上他幽幽的视线,心乱、呼吸也跟着乱。

“我……”她一张嘴就发现嗓音发飘,强自镇定,“我先去洗澡。”

竟然还是这流程。

谭西平鼻息轻促,低笑了声,故意不放开她:“等会儿再洗。”

可温缱刚才淋了雨,越发觉得身上粘腻。

她觑着时机,飞快在他唇上亲一下,算作安抚,然后趁他没反应过来时,一矮身从他手臂下溜出去,熟门熟路跑去楼梯。

谭西平愣了几秒后笑得直不起身。

这姑娘可太逗了。

她难道就不饿?不想先吃点东西?

-

温缱洗完澡下楼后没看见谭西平,顺着灯光找到了厨房。

厨房是中西结合,设有西式料理台,谭西平就背对着她站在料理台前。

也是奇怪,衬衫和西裤这样正式的搭配,无论在什么场合,总是会被他穿出几分性感来。在公司时是,在厨房亦是。

温缱不自觉舔了舔唇,放轻脚步靠过去。

台面光洁反射出暖白色的光,谭西平熟练处理着牛排,执刀的手修长干净,起落间小臂肌肉线条十分漂亮。

温缱自认为不是手控,但谭西平手部的骨骼和肌肉线条漂亮到她无法忽视的程度。平时在公司开会时,或者找他签字时,她总会偷偷盯着他的手看。

现在无需克制和掩饰,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谭西平在她下楼时就听见动静了,也知道她过来厨房,一直没回头,一方面是他要忙着煎牛排,另一方面也是想看她要干什么。

等了等,身后没动静,但空气浮动的潮热水汽以及沐浴液气息一直在提醒她的存在。

奇怪,明明是同样的沐浴液,但她的味道似乎多了几分甜意。

谭西平的思绪飘了飘,一时很难再集中到灶台上。

在牛排等着翻面时,回身看过去。

这一看,呼吸瞬时一紧。

一团团白光,皎洁如月。

明明浴室里备了浴袍,她却依然选择只围着浴巾出现在他面前。

谭西平气血一阵翻涌,随即缓缓挪动视线,毫不客气

() 地将高低起伏的每一寸曲线都收入眼底。

温缱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直白的眼神,但这一次的实质感更盛。

她甚至感觉他在用眼神扒她的浴巾。

她想躲,但身体涌了一下。

很诚实。

屋外的雨声渐密,一声声敲打在窗沿,将屋内衬得越发静谧。

温缱咬咬唇,缓步朝他走去,佯装自然:“在做什么?”

谭西平神色虽没变,但目光随着她靠近越收越紧,到最后几乎是钉在她的身上。

听她明知故问,他丢下手里的夹子,抽一张消毒湿巾擦拭手指。

“本来是想吃牛排的,可现在看来……”

他说着顿住,左右掰一掰脖颈。

温缱听到两声骨骼闷响,心尖微微一颤,随后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

“是应该先吃点别的。”

还没等温缱反应过来“吃点别的”是什么意思,腰间就是一紧,谭西平伸出手,握着她抱上了岛台。

温缱没提防,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

也将自己被觊觎已久的起伏送到他的唇边。

谭西平没给她任何心理准备,拽下浴巾径直吻了上去。

惊呼声音放大,又被吞没,以另外的形式密密响起。

直到平底煎锅里的牛排发出焦糊的气味,谭西平才勉强放过她,抽出手,捞起浴巾将她重新掩好。

回身关掉燃气,两手一抄把人从岛台托起。

浴巾底下是空的,温缱被他像抱孩子一样抱着上楼,避无可避。

一步一撞,非要撞出她的声音。

还剩几节楼梯,温缱实在捱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又被一掌拍出脆响,最终呜咽出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