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臭苗又叫益母草,是对女人极好的草药,此时正是郁臭苗开花正旺盛的时候,白色和粉红色的小花攒聚在一起,撒是好看。
初夏时,可以采食郁臭苗的茎叶,在石杵中捣出汁,煮粥或是熬汤时放一些,可以补气血,减轻女人来月事时的疼痛。
若是郁臭苗的花未全开时,还可以直接割了,晒干后,可以用来煮鸡蛋,对女人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黄豆芽晚来一步,现在只能等到秋天时,采集郁臭苗的种子茺蔚子了。
不过好在郁臭苗也不是全都开花了,还有一些花开得慢,黄豆芽也不怕麻烦,割了一些花未全开的郁臭苗秧子,开心地去找相公了。
“你喜欢这花啊,山里还有一大片呢,等我割完草领你去割。”
赵晟见媳妇割了一把花后,就乐成这样,心想这傻媳妇可真好哄,摘点花就乐成这样,深山里好看的花更多,她若见了,还不得乐背过去。
不得不说,无论多大的老爷们活得都挺糙的,对于这些漂亮的花花草草竟然能做到熟视无睹,也是奇了怪了。
“这么大一片啊!咱俩秋天一定要过来收种子,这送到药房,应该能卖上百十来文。”
黄豆芽被山上这么一大片郁臭苗震撼到了,突然有种自己要发了的感觉。
“啥?这玩意还能卖钱?”
赵晟本以为是媳妇喜欢看花,没成想这平平无奇的一根草,竟然还能卖钱。
“当然啦,这花的种子是药材,卖价还挺贵呢。不过在我老家那边卖得挺贵的,不知道咱这能不能卖上价。”
黄豆芽见了这么一大片郁臭苗,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毕竟物以稀为贵,若是郁臭苗在关外这边,成片成片地长,还真不一定能卖上好价。
“管它卖不卖得上价呢,反正是无本的买卖。等到秋了,咱把这全包圆了。”
赵晟一听有钱赚,立马就来劲了,恨不得建个篱笆把这片郁臭苗围上。
黄豆芽见自家男人这财迷样,就忍不住想笑,怪不得他能攒下那么多钱呢,原来是个钱串子。
“媳妇,我再领你往里走走,你看看还有啥能卖钱的!”
说完,赵晟就领着媳妇进了松树林。
赵晟进了松树林,就开始挨个松树看,见到挂着松油脂的松树,就用刀在树干的中下部割一个口子,然后在口子的下面放一片野草叶子。
从树干的口子里流出来的松油就会流到叶子上,慢慢就凝成松油脂了。
“不能把松树弄死吧?”
黄豆芽见松树被扒皮了,很是担忧。
“弄不死,只要不扒一圈皮,松树就不会死,你往别处看看,是不是还有往年被扒皮的树。”
黄豆芽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还真有不少松树都被扒过皮,这才放下心来。
“那些树不会也是你扒的吧?”
“是呀,都是我这几年扒的。”
赵晟回答得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给树扒皮是件多么不好的事情。
“你扒树皮要干嘛啊?”
黄豆芽很是不解自家相公的行为,她不记得松树皮有啥用处啊。
“我要收松油脂,到时候拿去卖。”
“松油脂能干嘛啊?”
“能做蜡烛啊,点亮用的。”
黄豆芽很是诧异,松油脂竟然还有这种用处。没想到自家男人竟然能把赚钱的手艺藏得这么深,以后真不能小瞧他了。
“咱们这便宜蜡都是松油脂做的,等我攒够了,给你做一个瞧瞧。”
赵晟很满意自家媳妇的反应,这样会显得他很有见识。男人嘛,都喜欢被女人崇拜。
“你砍树干又要干嘛啊?”
黄豆芽这趟上山是真长见识了,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松树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见自家相公又开始砍树干,好奇得不得了,忍不住追问道。
“这是油亮子,我家从不用油灯,晚上要想照亮,就用它。”
赵晟指着松树干上长出的拳头状疙瘩,向媳妇解释道。
“这玩意能当油灯用?能抗烧吗?”
黄豆芽实在没法想象,木头可以当成油灯用。
“老抗烧了,跟手指头一般长的油亮子,能烧半个多时辰。”
赵晟伸出一根手指头,俯下身子在媳妇眼前晃了晃,顺便又戳了一下媳妇滑嫩嫩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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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芽只当男人逗自己玩,一小段木头,怎么可能烧那么久。
“要是真能烧半个时辰,你今天就在炕上任我收拾,敢不敢一下?”
赵晟一脸坏笑地凑近自家媳妇的耳边说道。
“哼!不要脸!”
黄豆芽羞红了脸,赶紧逃开这个坏家伙。
赵晟和黄豆芽这对小两口,在山上晃悠了一上午,收获颇丰,不仅割了一车的嫩草,还砍了半筐的油亮子,黄豆芽还带回家一捆郁臭苗。
赵晟为了让小媳妇长长见识,回到家就开始收拾油亮子。
将油亮子劈开成细条,选了一根跟手指头一样长的油亮子,放在灯盏中,直接点燃。
黄豆芽好奇地观察着油亮子,发现这东西真的很抗烧,一炷香过去了,竟然还没烧完一个头,而且还不冒黑烟,真是个好东西。
油亮子燃烧时还会散发出一股松香味,撒是好闻。
黄豆芽想着,等家里有钱了,一定要多买些肉,用油亮子熏腊肉吃。
至于跟自家男人打的事,她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反正自己输不输,结果都是一样的,她早就把自家男人看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