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2 / 2)

祁旗被林资锤了几下老实。

林资在匕首底端看到了祁旗歪歪扭扭刻的两棵树和一面小旗子。

林资问:“这是我的名字?”

祁旗心虚,“那老公的就是宝贝的嘛。”

林资身上真没地儿放这个华而不实的家伙,被祁旗又哄又骗,挂在侧腰。

林资是具有正常审美的古代人。

“好丑啊……”

祁旗大胆地捂住了林资的嘴,给林资洗脑,“超级好看。”

于是林资一直带着这个谁看了都摇头的玉匕首,去了猎场。

祁旗自告奋勇给林资抓来小兔子,要把一点点的小兔子剥皮吃肉。

林资蹲在河边于心不忍,“你就不能抓大点的吗?”

祁旗扭扭捏捏道:“宝宝,我们现代人没有围猎这项技能。”

至他手里这只小兔子都不是他抓的。

是他听过的寓言故事守株待兔,他跟故事里的宋国农夫一样,眼睁睁看着这只傻兔子撞到树根下把自己撞晕了,他捡了个漏。

林资嫌弃摆手,“你剥吧剥吧。”

林资也不知道祁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兴趣,什么野炊野营,祁旗说着两眼都发光。

祁旗动手特别快,不一会儿火都点上了。

林资瞧着祁旗树杈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兔子都眼疼。

林资嫌兔子小,旁人也嫌兔子小。

不过,跟林资不是一个嫌弃法。

跟着大表兄柳止戟围猎回来的舒箐图也选了这个落脚点,下马就看到他的夫君和他夫君的小妾,两个大男人围着根本没多少肉的小兔子烧烤。

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太子祁珏。

“三皇弟”,祁珏将缰绳扔给侍卫,走了过来。

柳止戟和舒箐图紧随其后。

祁旗可有可无颔了颔首,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撕下一丝兔肉喂给林资,“尝尝熟了没?”

林资瞧着祁旗撕的那点肉就来气。

那么小的兔子,哪里有肉。

林资瞪了祁旗一眼,咬了祁旗手一口,才吃下那点兔肉,模棱两可道:“好像熟了。”

祁旗只撕了点外面的皮。

怎么着也该熟了。

现代的烧烤是经过处理的,祁旗捡漏的这只兔子是他自己处理的。

祁旗把林资的话当成信条般,立马把兔子从火上拿下来,吹凉咬了一大口。

林资气得又揍祁旗,咬牙道:“你给我喂那么点,自己吃那么多!”

祁旗嘴里叼着半只兔子,有理有据,“宝贝儿,我怕你吃我烤的拉肚子。”

御膳房的人也跟着的,准备了他们的吃食。

祁旗对自己的手艺实在没什么信心,还是让林资尝尝,再去吃点干净的饭吧。

林资不听,虎口夺食。

巴掌大的肉撕下一半,半生带血。

林资沉默了,将手里那半还给了祁旗。

祁旗也看见了,连忙从嘴里吐了出来,重新复烤。

祁旗和林资这边守着小兔子憋屈地进行他们两个人的小野餐,旁边的祁珏三人守着他们琳琅满目的野物,让侍卫处理过后,进行大野餐。

“可以吃我手里这只”,先开口的不是太子,而是来了之后手法熟练处理完野鸡的柳止戟。

同样的,林资也不认识他。

“谢谢?”林资小心地从柳止戟手里接过柳止戟烤了一半的野鸡,重量不轻,林资接过来的时候,胳膊被带得坠了下。

被白送了一只鸡,祁旗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柳止戟仿佛只是借个由头,自顾自交谈,“享云王被禁足这些时日,外面不太太平。”

祁旗好像来了点兴趣,“奇了,没了我这个纨绔王爷欺男霸女,外面应该很太平。”

两人像是平时话家常,林资听着有股硝烟味。

林资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太子,抿抿唇不舍地将手里的烤鸡递了过去。

祁珏知道柳止戟过来的意思,因为柳止渊受伤想从祁旗这里要个说法。

祁珏并没有打算出这个头。

毕竟是柳止渊有错在先,为了柳止渊跟祁旗对上,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他坐在这里只是当个看客。

祁珏微微蹙了蹙眉,掠过林资紧张又明显带着讨好的脸,没有接。

“你不要吗?”林资声音很小,宛若微弱的风拂过耳尖,似乎带着温软的气流。

祁珏甚至能听出林资声线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像自己不要,这人就要哭出来一样。

祁珏敛着眉心,“我这边有很多,不用…”刻意讨好我。

祁珏没说出后半句话,只是,“你可以给祁旗。”

祁珏的话对于林资好像没什么用,林资还是举着,纤细的手腕都有些抖。

林资密长的乌睫轻掩着颤了颤。

祁珏只能接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林资松了口气。

祁珏垂眸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烤鸡,他真的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祁旗和柳止戟的谈话还在继续。

“享云王是因为寿宴那天没去才被圣上惩治?”柳止戟道:“箐图那天去了,我小弟也在那天受了伤。”

祁旗倒是没有刻意隐瞒,“我去了啊,去了之后又走了。”

柳止戟说:“享云王为什么提前离席?扔下箐图独自在宴并不妥当,毕竟箐图是你的王妃。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等着寿宴结束,白白惹圣上动怒。”

这话祁旗不大爱听。

很明显的试探。

然而柳止戟不明说,祁旗也没打算如实相告,“想走就走,我忙着跟我的心肝儿回王府卿卿我我,怎么了?”

林资听见了,偷偷拧了祁旗两把。

柳止戟显然被祁旗噎了下,“箐图是你的王妃,你同一个小妾厮混,不顾箐图颜面,害得箐图在寿宴为你斡旋,王爷于心何忍。”

祁旗于心何忍,他简直特别忍心。

“他为我斡旋?”祁旗不屑笑笑,看向从来之后就格外沉默的舒箐图,“那我的王妃也是个废物嘛,为我斡旋半天,还是让我禁足到现在。”

舒箐图猛地抬头,“祁旗,你不要欺人太甚!”

舒箐图直言道:“你为何将我二表兄打伤?”

祁旗反问,“你不知道?”

祁旗嘀咕,“哪有人告状只告一半,不说说原因的吗?”

舒箐图确实知道:“他不过跟林资起了几句争执而已,何至于此,你便仗着你是王爷随意欺凌朝臣么。”

祁旗气笑了都,“不然呢?我仗着的是我的王位,你能轻飘飘说出柳止渊不过和林资争执,不也是仗着你的身份比林资高么。”

“下次,你让

你那个二表兄欺负欺负我”,祁旗意有所指,“我就敬佩他只是爱同人争执,而不是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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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旗冷笑几声,他以为有什么厉害,不过也是几只软脚鸡。

“走了”,林资也听明白,祁旗寿宴打的并不是什么小太监,而是舒箐图的表哥柳家的孩子。

林资不大愿意跟他们对上。

起码不是现在。

林资想走,舒箐图却不愿意,站起身挡住林资的去路。

舒箐图不想说的,但是祁旗实在是太过分。

一个男妓以前受到的磋磨还少嘛,怎么傍上祁旗就受不了,言语几句也要告状。

可怜他二表兄左手腕骨碎裂,大夫说即便恢复也不会如原来那般。

何其恶毒!

“林资”,舒箐图眼底渗泪,“你可知我对祁旗多么情深义重。”

“当初所有人都在劝阻我不要嫁给祁旗,可是我爱他。”

“父亲把我关在祠堂,我就不吃不喝,直到他心软把我放出来。”

舒箐图死死攥着掌心泪如雨下,“你以为我身为舒家的儿子,得到这个王妃很容易么?那是我朝父亲和外祖一个头一个头嗑来的。”

柳止戟听着难受,起身拉住情绪崩溃的舒箐图,“箐图。”

舒箐图甩开制止他的柳止戟,继续道:“可是你凭什么?你真的爱祁旗吗?你有我爱他爱得多么。”

“我嫁给他,吃苦受罪我认了。你骑在我头上我也认了,但是你不应该肆意欺压我的家人,他们为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一切!”

舒箐图说:“林资你没我爱祁旗,你就不应该利用祁旗捏酸吃醋,通过我的家人发泄对我的不满。”

舒箐图恨道:“林资,你太过分了!”

祁旗听了简直想笑。

没有逻辑,自我感动,随意发挥。

好一个深宫怨夫,没有理由,全是情绪。

“你自己贱关我心肝儿什么事?你愿意给我当舔狗是你的事”,祁旗不客气道:“但是我给我家宝贝儿当舔狗也是我的事。”

什么爱不爱的,他听了就来气。

乱七八糟的狗屁王朝。

闹着玩儿的男王妃。

真是让人狗血淋头。

“所有人劝你你不听?他们被你任性伤透了心你不管?现在倒是把所有的罪推到别人头上来了。”

祁旗嘴皮子溜得一批,根本不给舒箐图反应的机会,“你家亲情外包的吗?我家心肝儿是你家的人嘛?凭什么要对你的家人负责,谁哥谁管好不好?”

祁旗揽着林资,“心肝儿我们走,跟傻逼待久了会被传染的。”

祁旗拉着林资就跑。

后面传来舒箐图撕心裂肺的喊叫,“祁旗!”

祁旗捂住了林资的耳朵,切齿道:“宝贝儿,要不是我禁足被耽搁了,舒箐图房里的野男人我早就塞进去了。”

() 何至于现在被舒箐图折磨一番。

林资慢慢停下脚步,定定看着祁旗。

祁旗被看得心里一慌,连忙道:“心肝儿,你要是觉得我骂得不解气,下次我再找机会教训他。”

林资也不是生气就是心里堵得慌。

他为了祁旗把得之不易的烤鸡都还回去生怕柳止戟再逼问什么,谁道,舒箐图都搁哪儿表白上了。

早知道那只拿人手软的烤鸡他就不还给太子,让他们逼问死祁旗。

林资看着祁旗没好脸儿。

祁旗更加忐忑,“宝贝,我跟你说株连九族是个陋习,我们红旗下生长的好青年可不许来这套,而是我跟舒箐图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祁旗生怕气头上的林资牵连到自己。

林资听不懂祁旗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他听懂了舒箐图的话。

“一个头一个头嗑来的王妃……”

林资幽幽开口。

祁旗心尖儿都在颤,尬笑,“亲爱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舒箐图是恋爱脑,非要找黄毛鬼火,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倒霉在他是那个黄毛鬼火,还是心有所属的黄毛鬼火。

林资话音一转,在祁旗越来越惊恐的眼神中,温柔小意地摸了摸他的狗头,“祁旗,你也去给我嗑个王妃回来,怎么样?”

“宝宝,我感觉我不太行……”祁旗委屈地抱住林资。

舒箐图的嘴是裤腰带嘛!

怎么这么讨厌。

他到底找谁嗑这个头能把林资的王妃嗑来啊。

林资不听,横眉冷目,“男人不能说不行!”

祁旗,“嘤~”!